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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另一处宅院,林木深深、雕梁画栋之中,也有人也在慨叹这樱笋时节的鲜物丰美。
靳图毅已经十年没有踏上过丰岭道了,更有十年没有尝过益州出产的樱桃。玉瓣莲花盏中一粒粒皆是细细挑选过的,一般大小晶莹、一般色泽殷红,十分诱人。
靳图毅拈起一枚,失笑:“倒是托了封书海的福。”然后他又摇头:“十四郎却没这等口福啦……”
张清庭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但他嗅觉敏锐,态度坚决:“姊夫,此轮封书海出手,不似往日,不可托大,宁可叫十四郎多避一阵。”
他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道:“我知晓姊夫你爱重这嫡子,可他年轻人,在家族之外多历些世事并无坏处。”
靳图毅在一旁的琉璃盘中吐了核儿,闻言仰首笑了笑:“你呀,还是这般谨慎的。也罢,就叫十四郎在外边长长见识吧。”
靳图毅眉宇间只有奔波后的疲倦,却没有多少忧虑,甚至还有一股隐约的亢奋,张清庭不由再道:“姊夫可知尚书大人此番相助所为何来?”
张清庭没有去过魏京,却知晓太过官场中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