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讨好?”
他含笑看来,似是自觉诚意十足。
若只是一个野心勃勃单纯渴望权力的女子,或许真的会认为他的提议不错。夫妇并肩,大权在握,还有发挥的空间,确实不错。
可岳欣然看着他,只觉得有些好笑,天下离不开世族?历史早已经证伪,当局者难以超越自身视野并不奇怪,只是捧着一块腐朽破木当成圭臬,还要强加于人就未免太惹人厌。
“这话我今日已经对邢八爷说过一次,便再对你也说一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谓世族,亦不过是水上之舟。这世上,水恒在而舟却未见得恒在……从来也没有什么世族天下。”
如果有,也腐臭到了该倾覆之时。
靳十四郎收敛了笑容,渐渐皱眉:“阿岳,世族之势绝非你在益州一隅可以想见,你今日可是想好了?今日拒绝我的提议,便再也没有其他转圜余地。”
岳欣然但笑不语。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连口舌都不愿多浪费。
靳十四郎深深看了她一眼:“益州之势即将风云再起,我提点到此,便是最后一点情谊,希望你将来莫要后悔。”
忽然,一道马鞭如毒蛇吐信准准抽在靳十四郎的马臀上,一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