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肃平瞥了岳欣然一眼,眯了眯眼睛,有人要以这样的手段来收拾一个小娘子,此事摆明背后并不简单,乐肃平执掌扼喉关这许多年,行事法则之一就是绝不轻易掺和到益州境内诸多风风雨雨之中。
不过瞧在这小娘子说话还算有些眼色的份上,乐肃平淡淡一笑:“坏便让它坏,丰岭道这许多年,还不是修修补补过来的。”
一旁的校尉替自家将军解释道:“六夫人,您看如今这许多流民,将军大人已然忙得不可开交,关中上下亦是几日未得休憩了,实是没有人手呀。”
乐肃平不想卷入是一方面,校尉所说也是实情。
看着源源不绝的流民,岳欣然皱眉,她身旁阿田问道:“汉中今年没有大灾呀,哪来如此多的流民?”
校尉闻言也是一脸晦气:“还不是北边!亭州那边断断续续打了三四载,去岁秋,冯将军竟叫北狄闯了进来,他问罪被斩也便罢了,安国公亲令整个亭州、大半雍州坚壁清野,确是未叫北狄占得什么便宜,可是百姓颗粒无收,军中补充兵员又要抓那等青壮,百姓便避走不迭……唉,这不便添了许多流民。”
随即,想到什么,校尉便咬牙切齿:“本来,这许多流民南下,也该是雍州与汉中容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