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启默然。他居高位日久,早已经没有人这样同他分明地讲过道理了,不由苦涩,他压下身旁额涅珠,深吸一口气点头,接受了这场生死斗,这许多年,是该付出代价了。
阿孛都日口气一肃,冷然道:“这场生死斗,我有言在先。一,不论此斗结局如何,不可有任何一方寻仇,否则视同与我为敌。二,不论此斗结局,氐羌族地归还之约,即时生效,若他年两族敢为族地再起争端,亦视同在挑衅我,我麾下大军绝不相饶!”
这番安排,既是考虑了双方恩怨,又尽可能约束了带来的动荡,两边俱是叹服,心中一凛,同时应下。
视泰林更是肃然向身后族人道:“我若身故,苏日可为首领!不可寻仇,不可挑衅!不论此斗结局如何,我氐羌部领受阿孛都日大恩,世世代代愿追随大人抗击北狄,此志不渝!”
氐羌族人齐声应是。
吉泰林却忽地道:“且慢!阿孛都日!这场比斗未免不公!视泰吉正值壮年,阿爸年老力衰,还受他一刀在先!岂非叫我阿爸送死!”
吉泰林朝阿孛都日一礼:“您方才说了,子女不能坐视父母受辱,我愿代阿爸上场,大人应该不会反对吧?”
阿孛都日只看向视泰吉:“我以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