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听到后来,已是目瞪口呆,为什么他觉得,舅父的话最重要是在后面两句,他这个靳氏长房嫡孙,听起来不过是个添头?
这位执掌三江书院二十载的山长笑得斯文清雅:“如今龙游浅水,终究是委屈了些,当然,若岳娘子嫌益州之地太过局促,北有汉中,西有益州,南有诸夷,东有江陵、梁吴之地,皆是大有可为。实不相瞒,若非几个犬子皆是资质低劣难以入目,我是想为张氏来求娶岳娘子的。”
吴敬苍看了一眼这位三江书院的山长,对方这番游说,放到任何一个幕僚身上都没有问题,却怎么偏偏瞅准了岳娘子!
随即他一声暗叹,先前那一番绸缪,真真是草灰伏线,起手只是贩卖麦谷,打碎了益州麦谷高价,借着麦谷风波,收购低价粟黍,这是第二步,最要命的是第三步,收购之坚,其意之绝,扣合那一封建议安西都护府进行“军事演习”的书信,给了三江著姓一个完善的误导,以为西边有战事,随即为更好控制散落民间之粮,靳三爷抬手放了封书海征粮税……
看起来只是为益州保住了一个封书海,不过一个窝囊的州牧,可如今朝中风云暗涌,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益州州牧之位,差点逼死靳氏在朝堂的那位大老爷,这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