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只得命底下人分了两拨,轮班休息,轮班收粮。
这一夜,与长长的卖粮队伍并排的,是长长的车队,源源不绝直向益州以西。
天光微明之时,这一阵排队售粮才慢慢止歇,忽然喧嚣大作,困乏的王登伸了个懒腰:“又是哪家来卖粮?”
下属满面困惑地来报:“东家!您快去看看吧,太奇怪了!”
王登掀帘出了马车,朝霞之中,映着晨光,一排高高的巾帛迎风飘扬:“金”、“杨”、“林”……这些旗帜形制各异,却又相似地,在最上方有一个斗大墨字——“粮”!
王登眼皮跳得厉害,他一把抓住自己最得力的下属,手臂竟情不自禁地剧烈颤抖,他厉声道:“快!带上三匹马!换马不换人!你就是给我累死在半道也要把岳娘子给我带来!!!”
下属飞身而去,王登只觉得口唇发干,看到那一面面高大的粮铺望子刷刷刷沉沉扎进地里,一字排开,正正插到自己对面,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
只听得对面锣鼓震荡,蓦然间打破这乡间宁静:“收粮咧——收粟——收黍咧——二十钱一斗——二十钱一斗————————”
经过整整一宿,此时排在王登车队前的农夫不过只有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