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这一说。
靳三爷缓缓点头,他也是有此顾虑,否则,几个蠡贼,既然寻着了,捏死他们就跟捏死臭虫一样,还须下人提点?再得,以对方借助夜香人行事的手段而言,此番收粮却并未用上那些鬼蜮伎俩,显是另有倚仗。
什么样的倚仗,令他们只敢暗地里破坏三江世族定下的(麦谷)粮价,却敢明面上按着三江世族定下的(粟黍)粮价收粮呢?必然是因为,这倚仗足以令三江世族忌惮,只要有明面上过得去的理由,三江世族甚至吃了暗亏也不能轻易与之撕破脸。
益州四面八方,能这样叫三江世族忌惮的势力屈指可数。
那伙贼人消失在益州以西,正是安西都护府的地盘。
兼之益州大中正之位悬而未定,靳氏心中的忌惮恐怕比那伙人想像的更多。
郭幕僚甚至语带担忧:“霍将军与咱们益州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这又是何意?会不会是想坏大老爷在朝中之事?”
靳三爷看了一眼这幕僚,那倒未必,下边的人果然就是见识有限。只是,他的揣测,还需证实。
然后,靳三爷恢复了过往一贯的从容,慢条斯理地下令道:“卖粮。”
郭幕僚愕然,卖粮?明知道自己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