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连声称辞,却终是却不过陆府盛意收了下来,心中却越发肯定这陆府中必是这位小娘子主事,原因无它,对方实在对官场套路太了解,根本不似后宅中的小娘!
送礼的时机、节拍、轻重是十分微妙难言的,譬如此时,譬如送礼前的话题,譬如里边那枚温润玉璧,乃是魏京中最时新的模样。悬了这枚玉璧,往来的贵人们亦要思量一下,这小小驿丞会不会与魏京中哪位贵人有旧?
驿丞十分上道,主动道:“咳,今年丰城乃至整个丰州俱是米粮满仓,我有个结义兄弟,正缺些人手看管粮仓……待得明年,风头过了,便也好说。”
不过是去看家护院、扛个包袱,这些人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他那把兄弟随便给口饭吃还是好安排的。
陆府不可能将这些流民带去益州,一是他们都尚未安顿下来,又怎么可能安顿这些人;二是,流民擅离原籍,是个什么样的罪状,非常不好说,到得地头,万一弄巧成拙,倒让他们被处置了,再去调解更是麻烦。
这位驿丞不愧是滑不溜手的地头蛇,方法稳妥可靠,岳欣然自是谢过不提,然后又道:“如此便先劳烦贵兄代为安置,最迟到明年四五月间,府中会来接他们回去的。”
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