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岳峭又来见:“明旨既发,我曾去信成国公府,可那边直到今日也未提退亲之事,或是推迟婚期……怕还是得嫁。”
岳欣然当然知道,这个时代与现代不同,严格来说,从定亲时开始,婚姻就已经生效,成亲只是后续的环节而已。
岳峭也曾隐秘期盼陆家能通情达理一些,主动提出退亲,这样不伤岳府名誉的情况下保全自家女孩儿未来的幸福,不论是女儿还是侄女。又或者,现下眼看新郎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参加婚礼,按道理,至少是应该要推迟婚期。
基于这样的考虑,岳峭在明旨下发之后去信国公府,未尝没有探口风的意思。不论女儿还是侄女,岳峭至少还是尽了力的。
但国公府回应他的,却是意味深长的沉默。
沉默,就意味着婚期如故。
岳峭犹豫一阵,终是开口道:“阿然,此去国公府,非只是可能守寡这般简单,这几日与我交好的同僚神情都似有些不对……你可要心中有数才好。”
以岳峭的官职和他的迟钝都能感觉出来不对,可想而知,朝堂上的舆论是什么样的。
而岳欣然早已经从近来许多动向上嗅到了雷霆将至的信号,譬如安国公的应援,她只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