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说到最后,庞牧眸色一冷,厉声道:“如今的江山是数十万将士和黎民百姓的血肉铸就,老子多少年带人尸山血海淌过来的,谁若好日子过够了,敢因一己私利动了歪主意,别怪我手下无情!先斩了他的狗头祭帅旗!”
说罢,抬掌一拍,那厚实的酸枣枝桌子便轰然碎裂。
燕樱和堂溪不由身心剧震,头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脊梁杆儿里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腰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连庞牧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庞牧从伙房出来时,卯时已过,可浓密的乌云却结结实实挡住了阳光,只把鹅毛大小的雪片铺天盖地的往下砸。
晏骄到底不放心,回房躺了两刻钟就出来看情况,两人半路就遇上了。
“下大雪呢,出来做什么?”庞牧皱眉道,“有事自有人去叫你。”
“我是怕你把人打死了。”晏骄失笑,“可别忘了我还是正经捕头呢,哪儿就那么闲!”
庞牧乖乖点头,面上终于又重新有了笑意,拱着手奉承道:“是我忘了,晏大人原谅则个。”
两人低声交谈着进到邵离渊所在的屋子时,正见他在听一个衙役道:“……临清先生直接就叫店家帮着把人扭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