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娘啊, ”宋亮摸了摸鼻子, “我娘在我七岁时就死了。”
任泽怔了下,心底突然有种封存已久的情绪轰然倾泻,肆意奔流。
他抬眼看着不断晃动的车帘, 笑容如雪山清泉,“是啊,我还有娘啊。”
只要活着, 总会有希望的。
冬日在北方赶路实在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没得景看, 没得马骑。大队人马又提不起速度,一天从早到晚窝在没有实际减震功能的马车上,晏骄简直佩服死没有孕吐的白宁了。
好在峻宁府距离京城不远, 像他们这样不紧不慢的走,也不过十来天就能到。
腊月初十这天晚上宿在驿站里,马车才刚停稳,大家便迫不及待的跳下来活动肢体。
廖蘅披了件银灰色狐狸皮斗篷,巨大的帽兜将她大半张脸都藏在里头,只露出两点圆鼓鼓的腮头。
小姑娘火气旺,里头穿得扎实,外面又罩了厚厚的皮斗篷,都热的出汗了,闹着要脱衣服,被董夫人冷酷无情的按了回去。
廖蘅噘着嘴吧,抬起小短腿儿去踢地上积雪,眼角余光瞥见晏骄后便脆生生喊了句,“小姑姑!”
“哎呦咱们榛儿饿了吧?”晏骄弯腰接了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