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没好利索就跑出来,当心加重。”她转过身去,对后头那皮袄、皮帽、皮靴、大围脖一样不少的中年男子道。
那中年男子又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无奈苦笑道:“还好还好,总在屋里憋着,没病倒要憋出病来了。”
顿了顿,带着几分惊叹的伸手去接纷纷扬扬的巨大雪片,亲眼看着它们在掌心融化,还感慨的念了几句诗,又道:“北地鹅毛大雪,当真名不虚传。”
后头齐远听见这话,噗嗤就笑了,抱着胳膊道:“这算什么?马大人若是有机会,可往西北一看,那里的雪花俱都连成片,一朵一朵,像席子,像乌云,像春日里结成团的杨絮,唯独不像雪!铺天盖地,砸的人抬不起头来!风雪时几步开外就瞧不见人,一不留神就迷了路,偏风又大,妖精下山似的呜呜作响,大声喊也听不见,等回头风停雪歇,里头的人顺着找出来,早就在雪窝里冻硬了。”
他的口才不算多么出色,难得俱是亲身经历,三言两语间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场景。
初始马大人还听得悠然神往,可最后“冻硬了”三字一出,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硬了。
嗯,做人呢,还是软乎点好……
因庞牧年底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