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来日判了剐刑又如何?如此渣滓败类, 万死尚不足惜,就得游街,叫他承受来自百姓们的怒火。
王知县都没想到她应得如此痛快, 当即松了口气,“谢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
说罢,转身就走,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都透出几分迫不及待。
他本就是科举出身,对邢秀才天生一份亲近,且又喜对方有教无类宽容和善,难得还与自己年纪相仿……可如今,邢秀才死了!一个读书人的典范被人恩将仇报害死了,叫他如何忍得?
晏骄也不磨蹭,当日就将案情来龙去脉写了个明白,封了折子,差人四百里加急送入京城。
这还是她头一次写折子。
以前看庞牧写起来好像挺简单的,但等真到了自己手上才明白什么叫看花容易绣花难:既要实事求是,又要动之以情,设身处地的想着,假如我是圣人,会不会同意臣子的这个要求……
圣人登基至今尚未出过剐刑,究其原因无外乎过于残忍,可她却一定要他同意。
晏骄轻轻咬了咬嘴唇,想了下,为保险起见,又额外给邵离渊写了一封信。
论起迂回曲折耍心眼儿,这位顶头上司才是祖宗。
等忙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