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溪垂首行礼,“家贫无以学,不过偷偷去私塾外面听讲罢了。”
廖无言盯着他的发心看了许久,“你天分之高,实属罕见,万望修正自身,秉持君子之名,行君子之事。”
祝溪躬身作揖,瞧不出什么异样,“谢大人教诲。”
廖无言又看了他几眼,摆摆手,对庞牧道:“枯坐无趣,不如赏些歌舞。”
这里是个四面环水的回字形所在,庞牧等人端坐主席,正中一个四方舞台,周围则是可以摆宴的宽敞回廊,那些举子们便都分散坐在对面和左右两侧。
不多时,丝竹声起,两排穿红着绿的歌姬、舞女从两侧连廊翩然上台,俱都带着面纱,越发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众人才转了个圈,便朝主席这边盈盈下拜。
刚还泰然自若的祝溪看清中间抱着琵琶那人时,脸上血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
而那人也很快发现了祝溪,双眼圆睁,整个人僵在当场,若非旁边乐妓拉扯,只怕都要忘了起身。
一时乐声起,中间那名抱琵琶的乐妓却渐渐红了眼眶,滴下泪来,引得一众举子不明所以,议论纷纷。
“这大好日子,实在令人不快,”庞牧的声音悠悠响起,“不如将人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