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追不上的卫蓝崩溃大喊,下一刻见祝溪竟真的停在一颗大松树旁边,不由喜出望外,再次加快脚步。
“君子立于世,”祝溪忽幽幽道,“当如这青松苍翠,雪压不折,此生不改。”
说着,他转过脸来,看向卫蓝,凄然一笑,“青空,我非君子。”
卫蓝几乎忘了喘气,只觉得他笑容中藏着无数悲伤,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
“我,我也非君子,”卫蓝急急忙忙道,“我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同你说。”
祝溪微怔,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温暖,不过马上就隐匿不见了。
谁也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压抑多年的苦楚在胸腔内剧烈翻腾,祝溪狠狠喘了几口气,突然想要一吐为快。
“我四岁启蒙,自幼饱读诗书,才学见识胜过那些迂人千百倍!却没人肯给我一个机会!”
“青空,你知道么,我连与人争抢的机会都没有!”
“天道不公,赐我红颜知己,却又狠心收回!我不知她在暗中替我奔走……我欲为她讨个公道,却被打的几天下不得床……”
“许是老天也为自己的不公感到羞耻,这才施舍一般给了我一线生机……青空啊青空,只要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