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右手边的庞牧转过脸来看她。
“没什么,”晏骄摇摇头,又问,“咱们要抓祝溪吗?”
“不好办,须得谨慎行事。”说起这事儿,庞牧也有些头痛。
归根结底,还是没有证据啊。祝溪的身份户籍都是合法的,清清白白,仅凭几个人的猜测就想拉一位风头正劲的举人老爷下水?一个闹不好得罪的就是全天下的文人,到时候若有人从中作梗,挑起朝廷上的文武纷争也不是不可能……
难,太难了,就算他是定国公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啊。
“人死了两年多了,”庞牧忽然问道,“验尸还能有结果吗?”
根据县令秦青交代,方梨慧是被虐杀致死,可那些伤痕大多停留在皮肉上,时隔两年,怕是都烂完了吧?
“不好说,单看闵行勇用了些什么手段,”晏骄想了下,“还得真正解剖后才能知道。”
案发地点在画舫,不能排除方梨慧被水呛死的可能,而这个年代又没办法做液体成分分析,真是急死个人。
所以难就难在这里,单靠秦青的证词并不足以定罪,而最关键的是,他们急需的物证也几乎消失殆尽。
庞牧缓缓吐出一口气,“还得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