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晏骄就从黄海平腰间摸出来一个小巧的匣子,上头还刻着银楼字号,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把镶嵌着螺钿的精致银梳。
刚刚苏醒的孙氏一见,声如泣血,仿佛心肝脾肺都要哭出来了。
庞牧一个大男人见此情景也觉眼眶发酸,想了下又问:“黄海平的爹娘多大年纪,身体如何?”
王婶道:“之前听孙氏提过今年是五十整寿哩,身子好的很,当年因为小两口搬出来还打上门呢,满院子东西都被打碎了,黄家兄弟那样健硕勇猛的人,头都被他打的昏了好些天,一只耳朵也有大半个月听不见。也就是因为那一回,两边差不多闹翻了。”
顿了顿,又满脸不忿道:“要我说,也是孙家妹子命苦,摊上那样一对公婆。那婆婆也不省心的,竟是个泼妇呢!男人打杂,她就站在门口叫骂,什么难听的话都有,骂了一天嗓子都没哑呢!”
庞牧一抬手叫过衙役,“你这就去通知黄家二老。”
林平一愣,看着领命而去的衙役略有不解,“大人?”
庞牧淡淡道:“两人老年丧子,即便疏远了也必然痛彻心扉,情难自已,说不得就要拿媳妇撒气。现在咱们都在跟前好歹还能收敛些,不然回头孙氏亲自报丧,被打死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