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此事,谁知素来疼爱她的母亲一反常态,严令日后不许提及此事。玉容越想越不对劲,亲朋好友的反常反而激起她的逆反心,后来竟偷偷派人去找那位任公子,却被告知梨慧去世没多久,任公子也踪迹全无,生死不知。
甚至就连父亲和几位官员宴饮当日的画舫也意外起火,烧了个干净。
但多年调查总算有了点结果,她久经周折,总算找到了当日在酒楼伺候的小厮,花费重金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消息:听说那位京城来的贵客姓闵,三十岁上下年纪。
这张信纸的最后,玉容匆忙写道:“……势单力孤,如履薄冰,情知难以回头,然身处绝境仍奢望奋力一试,”写到这里,字迹明显粗浓许多,显然是主人正处于极其复杂又痛苦的心情中,久久无法继续,“还望量力而行,自保为上,连累之苦,来生再赎。”
晏骄和白宁不禁心神俱震,眼前仿佛浮现出一道柔弱的影子,明知虎狼环伺,大难临头,可仍咬牙坚持,不惜奋力一搏。若是旁人,只怕要以性命相逼,可她终究不忍,最后反倒自责、劝告起来。
这哪里是求救信,分明是遗书啊。
晏骄的心砰砰直跳,才要开口,却听白宁抢道:“依我之见,她暂时应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