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出少有的耐心和细心,如同对待绝世瑰宝一般笨拙而谨慎。
晏骄生的一头乌压压好发,曾令一众年纪轻轻便谢顶的同事们羡慕嫉妒恨,如今一缕缕湿了的黑色长发便在庞牧指间窜来窜去,又凉又滑,像极了外头柔和细腻的雨水,一路溜到庞牧心底去了。
“这事儿怪我,”她面露愧色,微微扬起头,盯着庞牧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道,“身为仵作,却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痕迹,以至于拖了这么久。”
若是古代熟悉针线的女子见了那伤痕,说不定当场就能认出来,可晏骄偏偏不是。
现代社会机械自动化,平常人家里根本没有这种大剪刀,一时半刻哪里能联系的起来?
说到底,还是自己经验不够、观察不够细致,日后还得根据周围大环境的变化继续查缺补漏呐。
“术业有专攻,平日里我还不是要指望你们?”
庞牧失笑,觉得她这样仰着脸,睁着一双水润润大眼瞧着自己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不知人世险恶的鹿崽子,当即掌下微微用力,把她的脑袋重新按回去,又用手背碰了碰桌上盛着姜汤的碗,觉得不烫了便叫她赶紧喝下,“别说你,我们这群大老爷们不还是力气使错了地方?”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