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看上去都非常狰狞。
庞牧抱着胳膊看了会儿,跟只剩一个脑袋的刘掌柜对视时就觉得有点瘆得慌,“有没有可能凶手是看了他的表情后才决定要砍头的?”
杀人毕竟是很不容易的事,哪怕长期沙场征战的军人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完全摆脱这种困扰,那么有没有可能凶手当胸一击时刘掌柜就已经死去,或是注定活不成,而当他满怀怨恨怒视凶手时,对手心虚了……
晏骄点头,“也不是不可能,除了当初翠环山一案,我曾经也接触过不少类似的案例,比如说将死者的脸盖住或是翻过来,戳瞎他们的眼睛等等。”
但砍头的,实在少之又少。一来难度大,二来凶残程度跟前面几项实在不是一个层面的。
见她一个年轻姑娘如此泰然自若,竟还敢上手摆弄,方兴不禁对她肃然起敬。
检查完毕之后,庞牧命人将头颅带下去做防腐处理。
屋子里火烛静静燃烧,衬的外头街上传来的梆子声格外清晰。
晏骄晃动下僵硬的脖子,揉了揉干涩而昏花的眼睛,这才意识到竟不知不觉到了三更天。
“今天先到这里吧,怪我没留神时间,”见她两只眼睛都熬红了,庞牧心疼的说,“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