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任平安县令并钦差和禁军一众人日夜兼程,只怕如今已经快到了。
只是这么一来,大家就都觉得庞牧十有八九非升官不可了。
瞧瞧,新任县令都来了,他这个老县令,自然是回不去了。
说起此事,庞牧也有些头痛。
当初他连元帅的职位都肯舍了,自然是真想歇一歇,求个清净。谁知造化弄人,天生是个劳碌命,身边一群人也是闲不住的,这一来二去的,竟也攒了不少功劳。
用仇沂州的话说就是:“即便圣人知晓您的心意,可到底您屡立奇功,若还是小小县令,岂不令朝臣和百姓们灰心?”
试问他老人家这样的根基、这样的功劳都不能升官儿,日后旁人还有什么指望?
圣人一贯赏罚分明,哪怕就为了安抚人心呢,也势必要给他把官衔提一提了。
庞牧再次挠头,恨不得将头顶都挠秃了,仰天长叹道:“真是左右为难啊!”
当更大的官儿,自然能为更多人做主,这是好事;
可话又说回来,官儿越大事儿越多,光这几日暂代知府一职吧,他就险些被海水一样的公文和琐事给烦死。
暂代尚且如此,若是回头正式走马上任了,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