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要磕头。
“这位婶子,”晏骄忽然出声道,“你二人虽形容狼狈,可面色红润,气息有力,衣裳虽凌乱却不破旧,鞋子磨损也不严重。听口音又是都昌府一带人士,而近来这附近州府并未有天灾上报,若是人祸,只管说来。不然你若说是逃家倒有几分可能,这逃灾,实在难以取信于人。”
这娘俩瞧着怪可怜的,若是实话实说,他们未必不能帮一把,可这一张嘴就是谎话,实在可疑。
她这番话软硬兼施,本意是叫对方放弃抵抗,直接坦诚相见,谁知对方却好似见了鬼,直接抱住那个看上去已经五六岁的男孩子跌跌撞撞钻入人群跑远了。
晏骄原地愣了半晌,满头雾水看向庞牧,“这算怎么回事儿?”
她说什么吓人的话了吗?
庞牧笑着拍了拍她的脊背,又冲人群中唤了一声,“小八,跟上去。”
“小八?”晏骄又惊又喜,跟着努力眺望,“他也来了?我怎么没瞧见?”
“你瞧见就坏了,”庞牧失笑,“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彼此有个照应。”
说完,他又貌似不经意的环视四周,“得了,灯也放完了,人也见了,这便回吧。”
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