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底, 雪下的越发频繁, 这会儿太阳一出来就有些化了, 城外不少地方都成了泥塘子,才出城门没多久, 小白马四条腿儿的下半部分就都变成黑灰色。
它还挺委屈,哼唧着咬晏骄的衣袖:脚脚都脏了!
晏骄失笑, “还挺爱干净,行了行了,回去找个暖和地方给你洗一洗。”
她笑着拍了拍它的脑袋,熟门熟路的从口袋里掏出个苹果, 手上一使劲掰成两半喂给它吃。
见晏骄来了, 张铁匠还往她身后瞧了眼,“今儿怎么是姑娘一个人来?”
“不过来取口锅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晏骄笑着往自己手上哈了哈气,“再说了,大家也都忙得很。”
光是年底各处往来公文并转过年来二月的县试准备就把庞牧折腾的一个脑袋仨大, 晏骄也不好意思为这点事就去烦他,更不可能动用公共资源。
“姑娘怪能干的, ”张铁匠接了票子核对了,去里间取出一大一小两口太极模样的铁锅,“案子也断得, 马儿也骑得。姑娘且瞧瞧,可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晏骄一看这锅子就油然生出一种亲近和激动,拿过来摸了好久,不住的点头,“对的对的,真是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