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情绪在晏骄胸腔中翻滚,她的眼眶酸涩,鼻腔发胀。
恰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震天响的爆炸声,震得地面都抖了几抖。
晏骄的心神猛地拉回来,刷的起身往声音来处张望,“是土炮?”
不是说火药不纯吗?怎么这么大的威力!
她恨不得飞到现场一探究竟,又怕自己去了反而给人添乱,只是拉磨的驴子一样,在屋里一个劲儿的转圈。
老太太有心安慰,可见她实在听不进去,只得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终于重新传来人马骚乱之声,晏骄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外面乱糟糟的,不少士兵身上脸上都黑乎乎的,还有的隐约见了血色,晏骄越看越害怕,越怕越找不到人。
她抓住一个士兵,声音发颤的问:“庞牧呢?”
她连大人都忘了叫。
那士兵见是她,咧嘴露出一口与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的白牙,指了指前面,“跟图巡检说话哩。”
晏骄骤然放下心来。
她突然特别想见庞牧,发疯似的想见。
她提着裙子一路狂奔,厚实的斗篷在身后甩成一条直线,在空气中劈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