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吃茶不免走了困,他便取了麦仁茶,滚滚煮了一壶。
这还是他上回见晏骄在元山寺吃的香,特意打发人出去买的。原本想着挑个时候送过去,谁知一忙活起来,竟给忘了,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晏骄在他面前打开了那个不断从缝隙中拼命散发香气的砂煲,“那个是我自制的煲仔饭,可惜有些仓促,材料不足,不过滋味儿应该不坏。”
那煲仔饭上一层肥瘦相间的肉片,边缘与沙煲接触的地方还在微微颤抖,不时炸出一个油花,显然刚从火上拿下来不久。
经过烹调之后的肥肉呈现美丽的半透明,隐约可以看见底层的米饭。瘦肉是深沉的红棕色,表面一层油光,引得人垂涎三尺。
“这就是害你前阵子忙的人仰马翻的腊肉?”庞牧一脸稀罕,又凑近了闻了口,“果然与寻常肉不同。”
说完,他又闻了闻,不大确定的说:“似乎有些果香气。”
“正是!”晏骄用勺子直接插到砂煲底部,连着脆脆的锅巴一并挖到碗中,“风干的那些还没好哩,这是果木熏制的一批。”
其实煲仔饭这种东西,最适合一个人抱着砂煲大口大口的吃,不过考虑到夜已深,又有别的菜,他们两个分着吃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