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牧也知道跟他说不出什么来,当即一笑了之,又问了圣人的近况,顺便请他多住些日子。
“就算您不说,老奴说不得也得厚着脸皮多赖些时日,”王公公笑道,“圣人记挂得紧,不仅托老奴给您带了亲笔书信,还叫老奴使劲儿瞧瞧您,回去说给他听呢。”
稍后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庞牧见王太监面露疲色,也不再多言,只是请他去驿站客房休息,又说希望不要将自己晋封国公一事宣扬出去。
王公公沉吟片刻,点了头,“也罢,圣人也说由着您,不过各路大小衙门、官府驿站自然是早就接了圣旨的,这个奴才可管不住。”
庞牧就笑,“这倒罢了。”
只要别闹得这平安县城内人尽皆知,叫他不得安宁就谢天谢地。
安置好了王太监,新出炉的国公爷母子又去里间说话。
娘儿俩的意思都很明确:不回京,至少现在不回京。
说句不好听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庞牧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点儿,如今圣人固然信任他,可日子久了,谁说的准呢?
越亲近的人,一旦翻脸,捅的刀子越深越狠。
史书上那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例子比比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