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经沙场,见过死人无数,可一直都是只管杀,谁管怎么杀?面对这么一具脸都不完整的尸首,当真有些束手无策。
“郭仵作先请吧。”晏骄道。
郭仵作也看出因为上回的案子,庞牧等人对自己颇有微词,正想借此机会洗刷名声,因此略做推辞便上手了。
这一回,他并不敢怠慢,将能检查的都细细查看了。
因尸体已经膨胀,将原本松散的衣服撑得紧紧地,郭仵作和晏骄光是切割衣服就费了好大功夫,旁边看的人也提心吊胆。
“……不超过五天,致命伤应该是胸口两刀,血基本上流干了,”他用细长的竹签子扎入伤口探了几回,确认了深度和方向,谨慎的说,“死者约莫三十来岁,是个左撇子。”
良久,他站起身来,想了下又补充道:“凶手虽然极力想伪造成山贼劫财杀人,可属下依旧认为是熟人作案。”
“熟人?”庞牧道。
“是,”郭仵作似乎又找回了自信,“大人请看,死者面部被人乱刀砍毁,假如死者是本地人,那么必然是想尽可能掩藏死者身份。但属下看死者衣物并非本地风格,约莫是西南一带,且身份文书又不在身边,被人认出的可能性极低。那么,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