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难得爽利果断的妇人,年轻时也曾跟着舞刀弄棒,有些拳脚在身上。如今年近六旬,依旧耳聪目明身体强健,偶尔脾气上来,抓着烧火棍往庞牧身上抡时也虎虎生风。
“……白日的事儿我听说了,”岳夫人笑眯眯道,“旁边厢房我已收拾好,什么时候叫晏姑娘搬过来?”
县衙颇大,女眷却少得很,一应做工的丫头婆子自然不能与岳夫人一同居住,她也时常觉得冷清。
如今既然有位要正经在县衙任职的年轻姑娘,自然要与她同住才好,也多些烟火气。
庞牧直咧嘴,“娘,您别这么看我,怪瘆得慌。天色已晚,我预备明儿同她说。”
岳夫人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那日我打发人与她上药时瞧了,好俊秀模样,也不知成亲没有。”
话音未落,庞牧就一脸无奈的道:“娘啊,人家成亲不成亲的,关您老什么事?再说,保不齐晏姑娘只是途经此地,养好伤就要走了,能不能留下做仵作尚未可知,您却又瞎操的什么心。”
岳夫人叹了口气,幽幽道:“为娘黄土埋到脖根儿的人了,也不知还能有几个春秋,还能不能见一见大孙子的面儿……”
类似的话庞牧听得耳朵都快聋了,实在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