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进来,小声在年长警察耳边说了句什么。
那警察一愣,抬头犹豫地看了看成焰,又问了几句,终于站起了身:“那行,调查取证先到这,外面有人来保释你了。”
成焰点点头,扶着身边的椅子,慢慢站起了身。
脚上有石膏保护着,不算疼,可是整条腿是僵直的,坐在这里几个小时,每个细节反复询问,来回拉锯,最终的口供打印出来,他又再三查看,又修改了一些表达不准的地方,时间就格外地漫长。
不敢用那只脚用力,他伸手扶住了墙。那年轻的警察虽然态度有点急躁,可是心地不坏,看着不忍,连忙过来伸手搀住了他。
成焰抬起头,冲着他浅浅一笑:“谢谢您。”
他长得实在漂亮无害,对人微笑时,眼神柔和又干净,这样近距离看着,雪白的探照灯射在他如同白瓷的脸上,有点叫人心疼的憔悴。
年轻警察就有点不自在:“没事。”
虽然办案没几年,可是他也见惯了各种穷凶极恶的,几个小时审讯下来,他完全可以断定,这个安静又柔和的少年的供述是真的,他那个粗鲁无赖的继父,才是个人渣。
可是人渣你也不能随便捅啊,捅了人渣,他要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