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指,又划伤了脸。”场记言之凿凿,“脸毁了,手也弹不了乐器了,就沦落到这样了呗。”
调音师恍然:昙花一现的流量艺人多着呢,一旦沉了底,想翻身都难,吸毒就更活该,老天爷也救不了。
那张脸也不适合舞台了呀,做伴舞不能露脸,唱和声也站在最角落里,不会给镜头。
“那还混在这一行?依我说,不如回老家开个小店呢。”调音师随口评价。
场记神态中说不出是怜悯还是不屑:“上回我也这么劝过他,你猜他怎么说?”
“说啥?”
“人家说,他喜欢这儿,喜欢舞台。”
两个人都相视笑了起来。
这一行天天梦想爆红的太多,可是都毁成这样子了,还肖想着舞台什么的,未免就太鬼迷心窍了点。
……
一直到了深夜十二点多,陈岩才在后台忙完。部分音乐器材要归位,整个舞台的现场要清扫。
四周已经没了人,他孤独的身影在安全楼梯转角被灯光劈成两半,忽然地,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角落。
陈岩赶紧微微侧头,怕深更半夜自己的脸吓着了人。擦身而过的刹那,就听见那女人颤抖着声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