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修长的两根手指不自然地耷拉着。
“这样可以吗?”他歪着头询问。
舞台上灯光几乎全熄灭了,侧边有盏追光灯孤零零地亮着,正打在他的半边脸上。
那是张一眼看不出来年纪的脸。
一道深深的伤疤从侧脸的额头划下来,大概是年代久远,伤疤已经不再翻卷,可是依旧凹凸不平,在明亮的追光灯下显得狰狞。
调音师没见过他,冷不防就被惊得往后一缩。
哪来的丑八怪,深更半夜的吓死人了!
一个场记跑了过来,冲着那男人招手:“小陈,明天现场录播有个伴舞病了,你来顶一下。”
男人立刻直起腰,灯光下的剪影挺拔,细腰长腿,口气带了惊喜和忐忑:“我行吗?”
“明天那场伴舞都戴面具,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吗?”场记随口叮嘱着,“早来点,花十分钟熟悉一下舞步。”
男人似乎松了口气:“没问题,一定提前到。”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却柔和,又咬字清晰,这样抬头专注看人的时候,疤脸叫人不敢直视,可是一双眸子却有种违和感。
调音师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终于明白这种违和感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