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安静地落针可闻。永平帝坐在书案之前,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折子。楚承昭请安的声音才把他拉回了神。
“承昭过来了?”永平帝放下折子,揉了揉眉心,问他:“可查出是谁要毒害朕了?”
楚承昭沉吟不语。
永平帝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一时间查不出来也是正常。那人既能在宫中大内下手,想来不是等闲之辈。你也不必忧心,朕一切都好。”
楚承昭在宽袖下的手紧了紧,他抬起头正视永平帝,终于把藏在心中一夜的疑惑问出了口——
“皇祖父,您为何要对自己下毒?”
赵颐宁说那种毒并不会致命,甚至没有残留的毒性,只是毒发的时候看起来可怖。
其后,看管酒库的太监,传酒的太监,侍膳尝膳的太监,甚至前一天在殿内伺候的宫人都被拷打逼问了一夜,口供没有半点可疑之处。
那么碰过御杯、有机会在人前下毒的人,除了他们,就只有宝庆公公。
宝庆公公跟了永平帝一辈子,又没有儿孙后代和家人,在外头连个宅子都没置办。永平帝还曾在人后戏言,说等他们都没了,在皇陵里留一个位置给宝庆公公,他们主仆到地下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