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回府。
月至中天,时值深夜,一整天的暑热之气都消散了,夜风微微透着凉意。
可这微凉的夜风,却吹不熄他心中的火。
他知道今日这行为其实是在逼迫永平帝。
可这确实是最便捷、有用的办法。
永平帝是天下之主,他的一道圣旨,比他楚承昭说一千、道一万都管用。
说到底,他心中对他那皇祖父还是有些怨怼的。怨他不彻查父亲的死,只是在料理了两淮的官员后就不了了之。怨他在深夜放火和稳婆的事后,又实行一招‘拖’字诀,为了维持和皇子们之间的和平,根本不曾彻查到底……
他总说自己老了,可谁人不会老呢?
难道每个帝王迟暮的时候,都会让儿子骑到自己的头上吗?
可他对他的疼爱的也是真的,这叫他心里又格外不好受。
为什么好像不管他怎么做,都好像是错的呢?
隐忍退让是错,暗中逼迫也是错。
一路思绪翻飞,他回到盛园的时候,才发现主屋的灯火竟然还亮着,又趴在桌前睡着了。
楚承昭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睡脸,又想到厢房里的一双儿女,他的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