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像有把锋利的刀割在心口,痛苦神经在全身每一寸痉挛着,他用力地抓着手机,一边安抚她不要动,不要害怕,一边拔腿往外跑。
乔琰是个救护车一块儿回去的,一路上短短十二分钟,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久到心急如焚,久到坐立难安。
他把昭昭抱出来放到担架上的时候,昭昭已经不哭了,只是眼睛红红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她看见他的神色,还安慰他,“你别害怕。”
不害怕,怎么能不害怕。
明明见惯了生死,无数的病患从他眼前经过,他都可以做到冷静客观,可这会儿,只剩下恐慌,他握着她的手,抓得那样紧。
送到手术室里,乔琰立在外头,看着亮着的灯牌,眼睛一眨也不眨。
手术室里进进出出,血袋不停往里送,不时有人出来告诉他,需要输血,需要剖腹产,需要签字,需要……
几次病危通知,乔琰木讷地听着,应着,眼眶红得滴血,极度的恐慌中,脑海里是意外的平静,他忽然想起来上大学那会儿,有次妇产科的体验课,是一堂选修课,讲孕产过程,以及孕期各阶段的主要危险和病症。
昭昭过来找他,蹭在他旁边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