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的最后,便只剩下心疼,她有年少无畏的热血和轻狂,而他没有。
在很久远的幼时,他就被迫长大。
他太清醒,而清醒的人最孤独。
2.
不清醒的时候也有,只有一次。
那天,乔琰喝得并不算特别多,却好似断了片。
正是年夜,乔家客厅里,两家长辈聚在一起共用年夜饭,吵闹声混着窗外鞭炮声,编织出一派热闹景象。
他靠在一边,静寂无声,仿佛和世界划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线这边是浊浊红尘喧闹,线那边是他清冷隔世。
他似乎是头疼,手指一下一下拧着眉心。
昭昭最看不得他有一点不舒服,目光无数次扫过,最后认命般主动站起来,伏在他耳边,低声说扶他回房间休息。
他歪头,轻声说了句谢谢,那时他似乎听起来是清醒的。一起身,整个人都踉跄,眼神迷离着把身子撑在她身上勉力站稳,含混不清地说了声抱歉,昭昭才发觉他喝醉了。
她小声咕哝着,“真是傻,明知道灌你酒。”
家里几个表亲,从小被他这个别人家的孩子虐惨了,早早就商量着这次共同年夜饭,报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