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恪之垂首,迎上她的目光后淡然一笑,转而去看远处此起彼伏的山脉:“与蛮夷来一场正面的较量,的确是我此生宏愿。纵我一人之力不能将其彻底歼灭,也想消一消他们的气焰。”
想到父亲的死,漪宁心头有些复杂,无数话哽在喉头,最后只化作一句:“男儿当如是。”
怪不得他身为文官却自幼习武,还存留那么多兵法韬略。
两人静静站立,缄默无言,气氛突然变得不一样起来。
邵恪之见此笑着道:“其实,说起这黄河里的句子来,却也不单单只有战争。”
“是吗。”漪宁有些心不在焉。
邵恪之望她一眼,缓声道:“譬如刘禹锡的‘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如今直上银河去,同到牵牛织女家。’便是极好的句子。”
漪宁微微一怔,不免觉得诧异:“邵哥哥既有雄心壮志,不想还会向往牛郎织女那般恬静生活。”
随后又笑了笑:“不过,我也喜欢。”
她模样生的精巧细致,笑起来时也格外甜蜜,邵恪之见了,不由伸了食指出来,轻点她的鼻尖:“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有些事也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去费神的。”
漪宁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