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嗯,我知道。”
“嗯。”她也应了声,双手捧起茶盏要喝,置于嘴边才发现里面竟是空的。
是了,她方才过来时一口气给喝干净了,无奈之下又将茶盏放下。
邵恪之见了,又重新为她斟了一杯。
其实方才喝茶是想掩饰尴尬的,倒不是真的口渴,如今见他又倒了一杯,漪宁却也没接,只是又转头看着周遭的山水:“虽然出宫多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黄河呢。”
太阳不知何时躲到云层中去了,邵恪之见那边没了日头,起身邀漪宁一起去了栏杆处站着。
“黄河两岸时有战争发生,古往今来,也有不少的边塞诗人借黄河描绘那些金戈铁马,‘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
漪宁转首看他:“我知道这诗,柳中庸的《征人怨》。”
邵恪之静静凝视着万里江河,默了好一会儿才指着一处道:“黄河那边是塞北之地,时有蛮夷侵袭骚扰,多少男儿胸怀壮志,保家卫国,或许一辈子的光阴都埋在了那里。”
漪宁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江河浩渺,滚滚波涛汹涌,一眼望不到尽头。
原来那里,便是父亲常年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