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 奴婢想着娘娘的身子片刻耽误不得,便擅自做主让他先来为娘娘诊脉,先瞧瞧病情再说。那冯吏目人就在外面, 娘娘可要宣他进来?”
吏目虽比不得御医,但也是医术极佳的医师了,非宫外寻常郎中可比。皇后本就不是在意那些细节的人,又想着此刻头晕目眩,便略点了点头。
银嬷嬷很快领了冯吏目进来,皇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隐隐感觉那人要见礼,便有些虚乏地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了,先切脉吧。”说罢由银嬷嬷搀扶着去旁边的圆桌椅前坐下,将左手伸出,轻薄的衫子微微上撩,露出细白娇嫩的腕子来。
银嬷嬷拿了丝帕搭在脉搏上面。
寝殿内半晌没有动静。
银嬷嬷见冯吏目突然跟个呆木头一样杵在那儿,不由得很不客气地发话:“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们皇后娘娘诊脉?”这个冯吏目怎么回事,方才瞧着倒还像是个有主见的,这会子又像是变了一个人,傻愣愣的,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这般一想,银嬷嬷心下一阵后悔,她可莫要一冲动走了什么错事才好。
冯吏目方才被银嬷嬷一呵斥,此时也回了神,收回落在皇后身上的目光,强自忍着身体难以控制的颤栗,努力平复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