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丹来青丘半年有余,不管她愿不愿意,平日里相处最多的便是大长老,她在心中想了无数遍,一时觉得大长老也许对自己确有些许不同之处,一时又觉得女族长不过是醋意发作信口开河罢了。
然而……当真只是信口开河吗?
容丹回忆往昔,怔在当场,她倒不是在这一刻忽然就对大长老有了感情,而是按照春歌此番话讲来,大长老的确是真心将她当做妻子,真情尽付,自己却不明缘由,还当他是施舍怜悯自己,将一颗真心放在尘埃里践踏。
旁人对容丹不好一分,她总是记在心里,待日后回敬十分;可旁人若是真心待她,她也不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因而略有些许慌乱。
她很快又定下心神来,这半年朝夕相处,再是不好的人,总也不免有几分好的回忆,自己怎能叫他人随口两句便扰乱心神。倘使大长老对自己当真有情,总会露出马脚,自己那时再报答他的恩情;倘若无情,那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实在不必庸人自扰。
更何况,女子醋意大发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恶事说出什么恶语,早在人间时,容丹便已经领教过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指不定是自己异想天开,将一句荒谬之言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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