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买不到?沈韶光觉得自己暴发户的壕气直冲斗牛。
林晏绷着嘴角,小娘子有主意固然好,但太有主意……林晏只觉得她比牢里那些人犯还让人伤脑筋些。
沈韶光为安他之心,又与他分析:“经此一事,京兆牢房肯定更加牢固,绑架京兆官员亲朋肯定没什么用的了。”
“至于报复……那些贼人有他们的目的,我之于他们,仅仅是工具,他们怎么会浪费人力、精力来报复我一个工具?”
报复,本身就是一件特别不符合犯罪经济学的事。对于一帮子有明确政治诉求的人来说,报复一个路人npc,报复一个肯定已经有所准备的路人npc,高犯罪成本,无收益……可能性太小了。
如果那几个人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反社会人格变态,沈韶光二话不说,早就寻求警力保护了。
林晏看了她半晌,到底无奈地笑了。
林晏站起来,走到侧墙挂的画儿前,浅淡的墨色勾勒的粉墙乌头门,墙里探出一枝胭脂海棠,散下好些落花,角上一个小小的朱红色篆体“留春住”章子,章子上的字秀雅中带着淳劲,是她自己刻的。
后院的海棠……林晏又心疼起来,旧时亭台花木,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