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陆陆续续开始上,阿圆一盘一盘端过去,摆在食案上。
阿圆长于市井,又本也是粗枝大叶的性子,沈韶光虽也教了她些,动作上仍难免不够细致,老者轻皱一下眉头,却没说什么。
沈韶光接过阿圆手里的热水壶,笑道,“儿给老丈先烫一小壶吧”
老者点头。
沈韶光在旁边正坐,缓缓地把热水注到烫酒的皿子里,忖度着时间,手指碰一下壶壁,温度适宜了,拿起酒壶,略摇一摇,使壶里的酒热度均匀,用雪白的布巾子擦过壶底,才给老者倒上一碗。
老者微笑着点下头,赞的却是别的,“小娘子做得好玛瑙肉。”
还没吃,先说好,要么是恭维,要么是曾经吃过的,这老者想必是后者。
沈韶光笑眯眯地道谢,又请客人慢用,便拎着壶去了厨房间。
其实店里一般都是直接端上烫酒的皿子,倒好水,就不管了,由客人自己烫酒,但刚才阿圆动作大,似惹人不快了,沈韶光便去描补描补。
想来这老丈非富即贵,家中规矩严,婢子们都屏声静气、小心谨慎,没见过阿圆这样的……
沈韶光护短,觉得阿圆动作虽大了些,但算不得粗鲁,最多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