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被贬去江南,楚先生怒而辞官,想来都与此事有关。
李相公把话题又转回秦仆射,“当年秦十三也是帮吴王说过话的,并被先帝当众呵斥,并不是……”
李悦推测:“崔尚书出事,秦十三没有帮你,许是让沈五的事吓怕了。” 李悦没有说出口的是,也可能是让先帝末年的疯狂吓怕了。
“他并不是无心无德之人。”
林晏站起,郑重地给李相公行礼,“多谢相公告知这些旧事,晏感激不尽。”
李悦抬手示意他坐下:“跟你说这个,也并不全因为替秦十三家那小娘子说项,也是今日在崇贤坊故地重游,感怀于心,实在想找个人说道说道。”
“我早年腿脚受了伤,如今天气一变,越发不舒服起来,心里也间或一阵一阵地疼,或许这一二年也便至仕了。三十载宦海沉浮,到底善始善终,老朽心里还是安慰的。秦十三离着至仕之年亦不远矣,还有另几位老臣也是,以后这朝廷还要你们年轻人撑着。”
林晏恭敬地听着。
“……要更谨慎才好。”
为官这几年,林晏也没了当年的热血——关键,也没了让他热血的人。李相公殷殷嘱咐,似一个真正长辈对晚辈一般,似当年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