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说:“你要做什么?我打了驰一铭,你要打回来吗?”
驰厌说:“不打你。”他说,“我回去收拾他。”
姜穗呆呆看着他,眼泪要掉不掉。
他又笑了,觉得心里柔软熨帖极了。偏她眼泪汪汪的,包在眼眶里,努力憋住气势。
驰厌伸出另一只手,粗糙的指腹把她眼尾的泪擦掉:“别早恋,长大再恋爱。”
她方才还无望的眼泪被人擦干净,不确定地眨眨眼,睫毛上也沾了晶莹的水珠,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重复道:“回去收拾他?”
“嗯,收拾他。”驰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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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李子巷,到了十一月就开始刮大风。
驰一铭摸摸疼痛的脊背,烦躁地踢翻了屋子里的几个背篼。
他以往那些破事,驰厌从不过问。可是昨天驰厌打了他。
“威胁人,你长本事了。”
他那个冷冰冰的哥哥这样说。
驰一铭当时咬牙受了那一棍,眼里却不服输:“你不是从来不管我的事吗?”
驰厌说:“现在管,姜叔待我们不薄。”
确实,姜水生是远近闻名的好人。去年过年时,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