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听驰厌这样说, 姜穗回去把屋子的窗户关了,然后拿起一把粉色的小伞:“走吧。”
驰厌便默默跟在她身边。
外面下着雪, 以至于天光哪怕黯淡着, 道路也分外明亮。姜穗身上的披风被吹起来, 她有些尴尬,不大敢看身边的驰厌。
她很久没有见过他,目前留在记忆里最深刻是自己踹了他脸一脚,一个男人但凡被人在脸上踹一脚,心情约莫都是不美妙的, 驰厌不待见自己也情有可原。
驰厌走在风雪那一边, 她披风终于没被吹得四散飞扬了。
然而她披着的头发,又软又卷,她一会儿又摸摸小脑袋,按住不让它们飞。
谁也不说话。
驰厌放慢了步子, 随着她磕磕绊绊的步调走。
姜穗一直低着头, 驰厌以为她担心她奶奶。其实这倒不是,姜穗几乎没怎么见过奶奶,那位老人执拗极了,很早以前就不喜欢姜穗的母亲,姜水生经常为了妻子和母亲吵架, 那个年代的老人重男轻女,姜穗出生以后,她甚至提出过要溺死姜穗,姜水生真怕她把爱女杀了,这才搬出来住。
她不爱姜穗,姜穗自然也不爱她,她只为风雪中的姜水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