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然而他胃中突然绞痛。
纵然骨骼已成钢铁,可是曾经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让他的胃不堪重负。他有很严重的胃病。
在文雷手下还好,可是段玲因为受罚,迁怒在了他身上,她给的东西,是每天两碟芥末,看人看着他吃完。
风吹倒枝丫时,驰厌眼前发黑,从小路上滚了下去。
垃圾筐和铁钳也掉了。
他忍着痛,下意识护住了头。
横生的枝干撞击上他的胃部,他几乎痛到昏死过去。
风刮得更厉害了。
树叶扑簌簌落下,如果这不是万物复苏的春天,他会以为这是凄冷的秋。他从不畏冷,可是此刻冷得发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不能自己想办法回去,那么没人会来找他。
段玲不会,她翻看穿搭杂志,甚至不会多问一句。在她眼中,他确实就只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弟弟驰一铭也不会,他知道驰厌如今在“工作”,也习惯了驰厌的强大。
驰厌靠在树干,喘息着闭上眼睛。
人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来时生不由己,偏偏离开也悄无声息。他没爸爸,没妈妈,襁褓里只有一张“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