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色夕阳下,一本干干净净的《暑假乐园》躺在驰一铭木桌上。
上面小女孩认真稚嫩的笔迹写了她自己的名字——四年级一班,姜穗。
“穗”字笔画复杂,她写得很大。
驰一铭乐死了,“哥,丑丫头都只剩两页没写了。”
天呐,丑丫头不仅丑,还笨啊!这两页二块五,简直赚翻了!
驰厌手指触上那本书,皱了皱眉:“你赚她的钱?”
驰一铭问:“怎么了?”
驰厌说:“以后别要她的钱。”他收回手指,她课本落了浅浅的煤灰,驰厌说,“反应过来哭了怎么办。”
“不会吧?她自愿的啊。”
“收了她多少钱?”
“二块五。”
驰厌也没说话,他用井水洗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清澈的井水映出他沉静的脸。
驰厌回房间,从橱柜一件衣服里拿出两张一块的和一张五毛的,他路过驰一铭时,拿起那本落了煤灰的《暑假乐园》出了门。
天边瑰红色的夕阳,这一年风轻柔又慢,用得起空调的人家很少,全球变暖似乎也还挺遥远。
而温柔的夏天,一到傍晚便渐渐散了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