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口气没喘匀,趁季如笙不备,林桑青清清嗓子,“呸”的一声,往她所着的典礼华服上吐了口痰。
嗯,有点恶心。
如她所见,季如笙的身子霎时僵硬若铁,面有菜色,像在新摘的玫瑰花上看到翠绿虫子一般。
她十分不走心地随口敷衍道:“哎呀真是抱歉,一不留神把痰吐到你的身上了,妹妹没事吧?”
季如笙巍然不动,直勾勾看着她,似坐定一般。
林桑青抬手掩唇,故作惊讶道:“贤妃娘娘怕脏的呀?”眼中精光乍现,她放开遮挡嘴唇的手,眯着眼睛深深笑道:“既然如此,你腹中的孩子从何而来?据我所知,你喝多了酒留宿启明殿那晚,咱们皇上可是吐的浑身脏兮兮的,难道妹妹竟如此渴望权势,宁愿忍着满床的污秽之物,忍着洁癖发作的痛苦,也要同咱们皇上那啥那啥?”
听到她提起这件事,季如笙终于恢复如常,下巴傲慢抬起,欲盖弥彰道:“你管得着吗。”
林桑青轻笑不言。
她垂目盯着季如笙平坦的小腹,掐算日子道:“有两个月了吧。”对着天上的太阳伸个懒腰,语气懒散,她状似友好地叮嘱季如笙,“妹妹可要好生揣着它,切莫生出什么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