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远从此却瘸了一条腿,行动变得不方便。
她便把他要到繁光宫,让他做了繁光宫里的太监总管,什么事儿都不做,就陪她吃喝玩乐,偶尔照顾下她的衣食起居。
华盖马车绕着皇城转了半圈,盛放的各色菊花将半阙天都染上了颜色,盖顶积满落英缤纷,乱花渐欲迷人眼,看着看着,她渐渐生出意兴阑珊之意,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
恰好附近有一群人聚在一起,朝着前方指指点点,神情很是唏嘘感慨,不知在围观什么。那时她爱凑热闹,见此情景哪有不凑上去的道理,不顾清远阻拦,她从华盖马车上跳下去,拨开挡路的人,便这么冒着雨一路横冲直撞走到人群最前面。
不时有人皱着眉头望向她,“谁啊这是,穿得衣裳倒精致,怎么做起事情来这么没礼貌,插队就算了,推人家作甚么。”
她嚣张跋扈惯了,横着眼睛瞪说话的人一眼,谁也不理睬,仍旧我行我素。
出现在眼前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残酷景象,一位身形消瘦的少年趴着蜷缩在水痕斑驳的青石板路上,浑身沾满泥污,他动也不动,像死掉了一样。在他旁边,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拿长鞭,毫不留情地朝他甩去,哪怕消瘦少年身上已经全是鞭子打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