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意味深长地斜视林桑青,“只是这是姑母下的命令,宸妃姐姐竟然连姑母的话都不听了吗?”
林桑青无动于衷,“命令是给你下的,又不是给我下的,听不听是我的事,太后如何责罚也是我的事,妹妹操这份心做什么。”
柔妃仍不肯让她进去,看样子今儿个要和林桑青犟到底了,也不知是太后真有此命令,还是她信口胡诌来着。
正僵持不下,启明殿当值的太监端着一碗冰镇杂粮粥从外面进来,走到柔妃身边时,不知怎么回事,脚居然崴了一下,手底下一时没端住,那碗杂粮粥全部喂了柔妃的杂裾宽袖裙子。
林桑青看到季如笙像是被开水烫到的虫子,浑身抖得厉害,她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裙子上黏糊糊湿哒哒的杂粮粥,一张小脸登时变成和青菜一个色儿,手脚明显僵硬。
她身边的宫人如临大敌,连忙拿手帕帮她擦拭裙子,可擦了半天,柔妃的脸色还是没缓和过来。
林桑青倏然想到一件事。
有一年春天,彼时尚未长成大人的季家大小姐季如霜向她抱怨,说她爹不晓得从哪个穷乡僻壤给她淘了个便宜妹妹回来,那个便宜妹妹擅会扮可怜,且有很严重的洁癖,如厕完要洗半个钟头的手,如果身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