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后,她找来梨奈,用手帕包住的手指疼得麻木了,她戳一戳搁置在桌上的黑匣子,内心矛盾地吩咐她,“你去启明殿一趟,把匣子送给魏虞,让他转交给皇上。”
黑色的烫金匣子静静躺在桌子上,里面除了箫白泽送给她的那支镂空步摇外,还有半酒盅新取的鲜血——万一箫白泽真的余毒发作,这半酒盅血足够他暂时解毒的。
梨奈抱起烫金匣子,脆生生道了句“奴婢晓得”,推门出去时,她不知想到什么,又退回殿内,附耳同林桑青道:“娘娘,和您说一件奇怪的事情。淑妃娘娘从永宁宫出来以后,我看到宁妃娘娘又折返回永宁宫了,她好像怕被人看到似的,动作有些子谨慎,不知是不是奴婢的错觉。”
林桑青挑眉,“宁妃不是素来不讨太后喜欢的吗,她去永宁宫做什么。”想到一些事情,她苦恼地揉着眉心,催促梨奈赶紧离开,“行了,我晓得了,梨奈,你出去吧,顺手帮我把殿门带上。”
关门声响在耳朵旁边,林桑青脱下外袍,换上柔软的寝衣,重重摔进雕花大床中间,顿觉天旋地转,内心被迷茫和惘然充斥。
她烦得很。
启明殿此刻亦灯火通明,宫人们皆守在大殿门外,不敢进殿,也不敢喧哗。白瑞手持脱